十里

下棋是下棋，战争是战争。

黄金团登陆，风息堡屹立不倒。

32席琳式开局

尽管异鬼的传说诡异，席琳又基本算是空降风息堡，但一开始，席琳干的还不错。召集封臣，演讲，动员，备战。

下属该干嘛干嘛去了，来自狭海对面的黄金团登陆，席琳在和小表妹芭拉下席瓦斯棋：“芭拉，你已经不是七岁的小孩子了。艾德瑞克教过你下席瓦斯棋，对不对？”

芭拉整日看着城堡里的人来来去去，他们不会关注封君兄长的私生女，而艾德瑞克和席琳以及其他真正关心关心劳勃女儿的人，都很忙，少有时间陪她玩，她与修女和弄臣作伴，很无聊，而今天席琳竟然有空和她下棋。

芭拉迅速地摆好了棋盘，摆出了她的开盘。艾德瑞克在小妹妹身边坐下，提醒她棋子放置的规则。

遮蔽视线的挡板被艾德瑞克抽出。

芭拉奇怪道：“席琳，你怎么不拿龙呢？”

“让我们小芭拉更容易赢呀。不然就是欺负你年纪小了。”席琳先手，移动长矛兵。

芭拉移动了象的棋子，席琳移动了弩兵。芭拉从不多思考，只下快棋，孩子仿佛有一种直觉，在这种游戏里很有优势。

但芭拉的开局不好，己方甚至根本没有安排山脉，也不关注席琳地盘山脉的位置，堆上各种兵，过于依赖龙和象对其他棋子的压制优势，没注意旁边窜出的武装暴民。几十个回合下来，席琳长驱直入，攻城秤车解决了龙，直奔芭拉的王而去。

小芭拉嘟嘴不满，要艾德瑞克替她。

被册封骑士还不很久的艾德瑞克爵士坐上了妹妹的位置：“明棋？”

“好。”席琳将桌上剩余的己方棋子收入木盒。开始确定山脉的位置，艾德瑞克等表妹摆好了棋盘，往上放棋子时才开始动手。

艾德瑞克拣了棋子，席琳布了弩兵，学士进来禀报伊蒙爵士到了，席琳问：“他带来了多少骑兵？马匹都安置了吗？他们带了多少粮草呢？”

“公主，来的只有他和几位侍从。”

“这可跟上次他答应的不一样。”艾德瑞克摩挲着棋子。

“绿石堡和雨屋城的境况不大好，我有几封信还没有拆，兴许他们有自己的考虑。”

“那么，我们一会儿来听一听他的解释。”席琳温声道，艾德瑞克在棋盘上放了大象的棋子：“黄金团真的有大象吗？”

“这重要吗？”

“大象那样的动物用在战场上……来了大象，那龙也是真的了。”

“北方有异鬼来袭，你竟然还不相信大象和龙。他们未必能起到那么大的作用，龙不是不可战胜的，大象更不是，希望詹德利在君临能找到从前的图纸。”

“我听说史塔克家族的孩子们都拥有冰原狼，罗柏公爵的灰风——”

“那些狼不是养来战场上杀戮的。好吧，灰风和白灵上过战场，毛毛和淑女没有吃或杀过活物。”

“他们那时还没有马驹那般大，已经给狮子和铁民造成了不少困扰。”

“对，恐惧。他们没有见过，见过之后呢，也就如此了。”

“好吧，大象我不与你争了。那龙呢，听说丹妮莉丝的龙每餐都吃小女孩。”艾德瑞克不怀好意地拽了拽芭拉的辫子。

席琳拍艾德瑞克的手：“你听信所有传言吗？但如果真是那样，如果丹妮莉丝的龙在战场外杀人，吃过哪怕一个无辜的小女孩，那么他会受到我父亲主持的公正的审判，在任何恶龙有机会触碰到芭拉之前。”

席琳坐在理论上属于她父亲，然而她父亲册封后还未坐过的位置上，不怒自威是没有，一字一顿，拖了长音：“伊蒙爵士，你对我的决策有什么意见——”

“没有丝毫冒犯之意，只是小姐，您年轻。”

“我不得不问您，如果您面对的是我父亲，您会这样无礼地质疑他的决定吗？”

蒙德爵士来自威尔德家族，年事已高，他咳了两声，发言道：“放松，伊蒙爵士，我看不出年纪和智慧有什么关联。如果虚长几岁赋予一个人不礼貌和不尊重的权利，那么我要行使我的权利了。闭嘴，伊蒙。你想要违背你对国王和封君的责任吗？”

席琳望了一眼蒙德爵士，与艾德瑞克眼神交流，站起身：“我不会强迫您做任何事。只要您能承担的起后果。”

席琳到书房去，戴佛斯爵士在那里写信，字迹算不得好看，错误也不是没有。他把信件交给学士：“请您替我誊写一遍吧。”

席琳抽出地图册：“下午请巴隆爵士和理查德爵士来见我，我要问他们练兵的情况。有罗兰 克林顿的消息吗？”

“没有，公主。但同样，琼恩 克林顿似乎也不在队伍里。他们似乎不止兵分四路。”

“阿拉德或是别的我派出去收购粮食的船只，有返航的消息吗？”

“暂时还没有，公主。”

“我们需要伊斯蒙岛的船只，但那可能已经不再存在。戴佛斯爵士，恐怕我需要你去风怒角，并不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息堡之战的胜利，那一定是我胜利，而是为了我父亲的人民多几分生机。如果所谓的伊耿坦格利安想在风息堡飘扬坦格利安的旗帜，他想错了。”

“要不要叫唐德里恩伯爵回来？既然情况有了新变化。”

“这划不来。他们或许现在都走到石塘镇或者赫伦堡了。贝里大人带的那两百骑士，一千士兵于我们的战局能有多大作用？他们有一万多的佣兵。如果我们的斥候没有出错的话。我们也不需要防范多恩，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，多恩现在有的忙呢，让道朗亲王和泰温公爵去处理他们早该处理的事情吧，我只希望结束时多恩和西境的百姓还有足够的粮食。长城外的敌人更加重要，只是我们不能提供更多的支持了。你们看过临冬城来的信件了，传说是真的。”

“但是公主，风暴地的情况更危急些，罗柏公爵是个出色的指挥官，何况上一封信寄来时，劳勃国王已经在最后的壁炉城了。”

“我们要怎样？让北境独自支撑这场战争？这不是北境的危机，这是全维斯特洛的灾难。劳勃国王是七国的国王，我父亲是他的继承人，这是拜拉席恩家的责任。既然您在神秘学上毫无建树，那么请在世俗的学科上给予我符合您颈链水平的建议。给阿斯坦爵士寄信，叫他来风息堡，我听说丹妮莉丝也坐不住了，除非必要，我不想他受弑亲的诅咒。我的盔甲打造的怎么样了？”